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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的养生学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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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弘扬老子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选     作者:姜守诚(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

       

       《道德经》是道家学派最具权威性的典籍之一,始终被道门中人以及方家学者所看重和推崇。《道德经》文笔洗练、言简意赅,立意高远、哲蕴深刻,虽寥寥五千余言,却涉及到诸多领域的思想内容。那么,如何正确和全面地解读《道德经》?这就成为一个重要的学术问题。大致说来,历代的道学大师对《道德经》的解读方法均自成一家、各具特色。其中,不乏众多从养生学角度对其予以诠释和解读者,从而形成了历史上较具特色的"老学"养生文化传统。笔者试图沿着先哲们的这一思路,进一步发掘《道德经》之养生学领域的内容和意义。
       纵览全书,《道德经》始终关注个体的生命存在,着力从养生学角度从事各种的生命思考--观察生命、认识生命、理解生命以及保养生命。可以说,《道德经》其实就是一部深含着丰富的生命智慧的古代典籍。《道德经》认为,生命的意义和价值体现于对生命之精神的追求和持守,通过对个体生命本身的不断超越,最终达到生命的理想状态--"道"的绝对超越境界(即"复归于婴儿"状态)。换言之,《道德经》养生学致力于追求的究竟境界其实包含了对生命历程及其本质内涵的深刻体验,就是将物质生命与精神生命达到和谐统一。这一最高的生命境界,充分体现了个体生命的勃勃生机和无限活力。那么,如何达到并保持这一境界?这就涉及到很多方面的内容,由此而建构成从形而上之哲学思辨到形而下之实践操作的一整套理论体系。下面,我们分别从三个方面对《道德经》处理这些问题的独特方式加以探讨。
       一、"长生久视"作为生命的根本诉求,深刻体现了《道德经》的终极关怀精神
       人,作为一种生物体(即使是高级生物体),就不可能脱离特定的活动领域。也就是说,人必定要受到时空有限性的制约,相应地,个体的生命存在必定会受到客观因素(包括物质条件、历史条件、文化条件等)的束缚。换言之,个体之具体行为必定要被限制在某种特定的方式和范围之内。然而,人本身却具有一种追求超越性的精神。这种精神力推动着人类不断地思考和探索着生命存在的真谛。如何摆脱那些制约条件的束缚,实现生命体的超越本质?如何突破生命体的有限性,达到生命存在的持久?这就涉及到了对生命的终极关怀问题。《道德经》对生命的终极关怀问题始终保持着浓厚的兴趣。可以说,对生命状态及其价值和意义的深度思考,成为《道德经》养生学的一项重要内容。
       《道德经》对生命的终极关怀是以生死问题为切入点的。如第二十三章云:
       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
       第五十章亦云: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生而动,动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
       这是说,个体生命生存于人世间始终处在一些或显现、或潜伏的危机和威胁包围之中,故而说,维持和保全生命不是一件容易事。上述两段引文其实深刻蕴含了两个方面的信息:其一、彻底流露了对人类的当下生存状况的不安和忧虑;其二、充分表达了对生命的超越性和无限性的向往和渴望。《道德经》认为,人类应该善于保全自己的生命、学会作"善摄生者"。"善养生者"就是指能够自觉避开各种威胁,即便是遇到威险,也会最终逢凶化吉,渡过难关,保全生命,维持个体的生命存在。这是因为,"善养生者"本身没有那些可以被外来力量所控制、伤害、以及能够被置于死地的弱点。王弼注解上述引文时说道:"善摄生者,无以生为生,故无死地也"。这番注释的确比较符合《道德经》本义,而且又呼应了《道德经》第三十三章的经文:"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也就是说,《道德经》致力于追求的终极目标--"长生久视",其实并不仅仅是指纯粹肉体上的恒久存在,而更看重于精神层面的无限延续。换言之,《道德经》养生学更加注重精神生命的长久,追求的是一种"长生久视"的理想境界。如此说来,《道德经》对"生命"这一个概念的理解是包含了两个层面的含义:其一、是作为肉体层面加以使用的生命概念;其二、是作为精神层面加以使用的生命概念。生命终极关怀的基本内容和终极目标就是要达到这两个层面的和谐统一,即精神生命和肉体生命的完美结合。这一思想后来逐渐地被道教养生学所接受和吸收,成为生命修炼活动的一项指导原则。
       《道德经》认为,生命的保养要追求达到一种"长生久视"、"寿敝天地"的终极状态。这种状态其实就是指物质生命与精神生命的和谐统一。换句话说,《道德经》养生学强调两个层面的生命应该得到协调保养,也就是修身与养心的合而为一。
       首先,《道德经》比较强调肉体生命的养护和延益。这也是各种养生功法的入手处。如《道德经》第六章云: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对"谷神"这一术语的理解,学者们的意见分歧比较大。笔者以为,其实就是以腹空喻"谷",以元气拟"神"。如此,"谷神不死,是谓玄牝"之句就是说:养生之人擅以胎息、导引之术培养先天元气,使人的后天体质得到改善,呈现精满、气足、神旺之象。"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之句则意在强调丹田对于人体养生的作用。丹田作为人体的生命法门,是沟通个体与天地的重要渠道。"绵绵若存,用之不勤。"之句描述了从丹田发出的元气呈现出连绵不绝的状态。
       第五十九章云:
       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蒂、长生久视之道。
       "啬",是《道德经》养生学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名词术语,含义就是内敛精气、积蓄能量,保持旺盛的生命活力。《道德经》将"啬"视为重要的养生原则,通过运用这一原则可以始终"深根固蒂、长生久视"的状态。《道德经》认为,"长生久视"是"治人、事天"所追求的理想状态。这样的状态的实现,必须借助于具体的操作实践手段。例如,对人体疾病的及时预防和有效治疗。《道德经》云:"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圣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71章)这种思想在养生学上的体现就是"治未病"的预防医学理论。传统中医学历来强调保养生命需要防微杜渐,不治已病而"治未病"。譬如,《黄帝内经》就沿袭这一思想,提出:"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素问•四气调神大论篇第二》)
       其次,《道德经》十分注重精神生命之铸造。《道德经》对生命的保养,更加注重于追求精神层面的超越,强烈反感社会上的物欲横流,坚决抵制贪婪和欲望吞噬人的生命活力,高度警惕外来力量对人的异化,大力提倡以人为中心的人本主义精神。如此,"长生久视"就意味着对生命的最真切把握,把握了生命真谛的人们就获得了对自我的真实而又完整的理解,获得和体悟到自我意识的个体生命就会恒久地守护着人类的精神家园。这样,精神层面的"生存"就得到了实现,同时也意味着人达到了生命的无限自由,生命体自觉放弃了对名利的追逐,淡薄肉体生命的相对有限性,克服自私、虚伪、龌龊的念头,自觉放弃贪婪、无耻、尔虞我诈的行径,使生命存在复归到一种本真状态。
       《道德经》将"长生久视"视为一种生命境界,这就意味着对生命超越的高度强调。可以说,《道德经》始终暗含这样一个思想:生命的超越充分体现了人作为高级生物体的本质特征。生命的超越性,表征了个体生命存在的合理性和必要性,并将个体生命予以升华,切实地赋予它们以终极意义、终极价值、终极依据。然而,生命的超越性如果落实到个体生命的层面,就会产生相应的表现:个体生命的相对性、有限性和被制约性就被无限升华到终极层面,个体生命的整个过程始终被贯穿于终极层面的关怀、关切和眷恋,并由此获得了生命体的终极意义上的价值和依据。
       二、《道德经》将"道法自然"视为人体养生学的基本宗旨
       《道德经》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25章)从养生学角度来说,这句话可以视作对人体养生原理的精辟概括。意思是说,人作为天地万物中的一种生物应该遵循并效法于自然界中的客观规律,唯有如此才能获得对生命的保全和养护。进一步讲,从逻辑学和语言学的角度分析,"道法自然"这几个字无疑是整个段落的点睛处和落脚点。那么,何谓"自然"?王弼注释《道德经》第十七章"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之句时就曾对"自然"一词有过解说:"自然,其端兆不可得而见也,其意趣不可得而睹也。无物可以易其言,言必有应,故曰悠兮其贵言也。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不以形立物,故功成事遂,而百姓不知其所以然也。"(王弼:《老子注》)随后,王弼对"道法自然"这个词条加以解释:"法,谓法则也。人不违地,乃得全安,法地也。地不违天,乃得全载,法天也。天不违道,乃得全覆,法道也。道不违自然,乃得其性。法自然者,在方而法方,在圆而法圆,于自然无违也。自然者,无称之言,穷极之辞也。用智不及无知,而形魄不及精象,精象不及无形,有仪不及无仪,故转相法也。道顺自然,天故资焉。天法于道,地故则焉。地法于天,人故象焉。所以为主,其一之者主也。"(同上)参照王弼之解释,我们可以对"道法自然"的养生学意义做这样一番诠释:养生之道,在于遵循客观规律、顺应自然,在于以人的本真品质为依据、参悟"天之道"。
       《道德经》云:"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77章)"天之道"的伟大禀性在于能够"损有余而补不足",这一思想在人体养生学领域得到了很好地运用和体现。比如,养生学极力主张人体生理应该达到"和谐"状态。《道德经》包含着对和谐精神的深刻体悟:天、地、人是一个统一的整体,人是这个整体中的一个组成部分,与其他成员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这就是说,人体的养护应该具有一种整体协调的观念,不能孤立地看待自身的炼养。只有保持一种"天道"精神--即整体和谐精神,个体才会各安其任、彼此扶助,整体也就能够相安无事、和谐共处。这一点可以从道家体内行气理论中得到很好说明。
       《道德经》第十六章云: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这一章经文是《道德经》关于养生实践的指导思想,故为历代老学养生家所重视和发挥。已故学者潘雨廷先生曾说:"此章是老子最精细最具体地说明功法及其作用。"《道德经》的行功原则是以"顺应自然"为基本立足点,突出强调"虚"和"静"。道家静功讲求"虚"、"静",此二者既是功夫境界又是行功法门。保持旺盛生命力的根本源泉在于万物的"虚极"、"静笃",谨守这一生命之道可以使万物生长不息、往复不止。芸芸众生,世间万象,不管怎样烦杂、妖娆,最终都要回归到生命的最根本状态--"虚极"、"静笃"。这是生命活动的基本规律,也是万物不可抗拒的必然法则。养生者应该遵循客观法则,自觉地服从自然规律的支配,只有这样才称得上是"明智"。反之,如果不遵循甚至违抗必然规律的支配,一味地肆意妄行,最终结果只能是轻者伤身劳神,重者命丧黄泉。
       概而言之,从上述引文中,我们可以体会到《道德经》对于个体生命与整体自然之间关系的深刻认识。《道德经》将处理人与自然之关系的基本原则定位为"法自然"。究其实质,"法自然"主要包含两方面含义:一方面、人类只有法于自然才能保持个体生命的本真,而个体生命的发展历程也不过是"道法自然"的一个体现;另一方面、自然本身作为一个和谐的整体系统虽然养育了万物生灵,却不以造物主自居,即对待生灵之态度不是"主宰之"而是"尊重之",是不断地赋予个体生命以充分而又自由的发展空间。换句话说,个体生命沐浴在自然的阳光下,享受着宽松的环境,对自己的个体生命负责,演绎着生命存在的生生不息的发展序列。人处于这种理想的状态之下,就会表现出一种洒脱、超越的精神风貌。
       三、《道德经》养生学将"柔弱处上"视为保养生命之一大法门
       《道德经》将"柔弱"视为一大美德,认为这是禀持生命活力的充分体现,并视其为保养生命的圭旨和信条。如第七十六章和七十八章分别说道: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万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道德经》将"柔弱"视为新生事物的代表,认为是无限生命力的流露和拟兆。上述引文分别以人、草木、水等为案例,阐释了一番"柔弱"胜过"刚强"的道理。《道德经》分析了各种生命的基本特点和表现形式,指出:在生命世界中,"柔弱"代表着旺盛的生命力,而"刚强"则象征着生命力的衰竭。"柔弱"--生命的旺盛状态,最终能够战胜"刚强"--生命的衰竭状态。换言之,"柔弱"和"刚强"其实分别代表了生命的两个阶段:"蒸蒸日上"--青壮年时期、"日暮西山"--老年时期。《道德经》指出,生命的保养必须认识到"柔弱处上"这一条养生原则。人体养护的各种理论和实践,应该围绕着如何保持生命之"柔弱"而展开。因为,人类只有保持了生命的这份"柔弱",才能保持住生命的那份活力。这一思想落实到具体的个体生命,就是人体养生学追求的最高境界体现在于生命的最原初阶段--"婴儿"状态。这一状态是人类的生命历程中最为柔弱的时期,但也是生命体保持其原初时的质朴与本真的阶段。
       《道德经》第四十八章云:"为学日增,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无为"、"无争"是道家养生法门之旨要。《道德经》十分重视养生功法的具体运用,但又指出养生要顺应自然,不可过分拘泥于形式。这一点,与先秦诸子学说的养生观念有很大不同。相比较而言,《道德经》中的养生思想更富有超脱色彩。老子认为,生命的保养需要做到能够恒久地保持一种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心态。这样的话,"长生久视"才有可能得到实现。对此,《道德经》以"天地之所以长且久"为例,阐述了一番"与物不争"的道理。如第七章云: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这句话颇具玩味。王弼对"自生"、"不自生"这两个词条加以注释道:"自生则与物争,不自生则物归也。"这就是说,"不自生"者--即与"物归"者,符合了"无为"的精神,与自然界中的其他生物(主要是指人与人之间)不产生厉害冲突,这样才能够得到长久的生存;反过来说,"自生"者一贯地违背"无为"、"不争"的养生法则,不断地与其他生命体产生争斗和摩擦。因此,这样就很难保证生命体的健全和安康。《道德经》中的"无为"、"不争"等行为方式,可以说是"柔弱处上"养生思想的体现和运用。《道德经》"柔弱"的养生哲学,再次极好地说明了道家宗师们所特有的那种崇尚自然,崇尚和谐,尊重规律,反对妄为的思想精髓。这种养生哲学有助于最大限度地保留人类的质朴、率真的自然本性,对于人体生命科学研究提供了不少有益的启示。
       《道德经》"柔弱"养生哲学运用到具体的操作实践就是"抱一"的养生功法。我们考查了相关历史文献资料后证实,"抱一"作为重要的道家养生功法,这一概念最早始见于《道德经》。如云: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爱民治国,能无知乎?天门开阖,能无雌乎?明白四达,能无为乎?(10章)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弊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22章)
       所谓"抱一"就是首先固守体内的先天真元之气,进而通过体内的意念锻炼,达到精、气、神三者的完美统一。换句话说,"抱一"作为具体的修炼功法是为了达到"得一"的效果。《道德经》分别描述了天地万物获得"一"之后呈现出来的本真状态: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候王得一以为天下贞,其致之。(39章)
       道家养生宗师们对"一"始终保持着非常的关注。"一"作为始者,无疑是最柔弱的,始终保持着"无为"、"不争"的风格。然而,"一"对于天地万物来说,却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它能够让天得以清静,让地得以安宁,让"神"得以灵验,让谷物得以充盈,让万物得以保持旺盛的生机和活力。"万物得一以生"之句充分地展现了"一"对于人体养生领域的重要作用和深远影响。对于"一"的确切含义,学者们有过很多争论,各家的意见或见解很难达成较好的统一。笔者认为,"一"其实就是大道的真实品质--"柔弱";或更准确地说,"一"其实反映了大道落实到生命体的一种本真状态,是大道在生命发展历程中的具体展现和灵活运用。因此,我们认为,从人体生命学的角度来讲,"一"其实就是完全地体现和代表了大道的"柔弱"品质。
       《道德经》云: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40章)
       又云:
       强梁者不得其死。(42章)
       《道德经》认为,大道创造生命的能力在于"动"--即生生不息的无穷活力,而"动"的能量源泉则在于"反者"--即无限回溯到生命的本真状态;大道养护生命的能力在于"用"--即无微不至的关怀精神,而"用"的能量源泉就在于"弱者"--即始终保持着"柔弱处上"的无为、不争的风格。这种思想指导下的道家、道教养生功法,从炼养次第到究竟境界的整个过程中,无不显示出其特有的"清静"、"无为"、"柔弱处下"的鲜明特征。"抱一",作为道家养生功法的重要组成部分,就是在这种思想指导下逐渐地形成和完善起来的。故此,"抱一"功法,从内容到形式,称得上是淋漓尽致地体现了道家"柔弱"养生哲学。这一养生功法,逐渐地为后世的历代道家、道教人物所重视。随着理论和实践的不断演变、发展,"抱一"功法最终发展成为相对完善的"守一"法,进而成为道家意守功法最核心的方法之一。

       

       (弘扬老子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选 引用本文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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