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物之为物也,有本乎天者也,有成乎人者也。本乎天者,为性能之用;而成乎人者,致性外之用也。水虽清冷,火蒸则为热;金虽坚刚,铸泻则如泥,是合和之妙用,而人功之所以并于天地也。盖医之于药,制之于方,则人巧既加,而功用自异。虽知其一药之能,不审方法之道,得其功也难矣。世之庸医,曾不留意于兹,预写病证,漫投药剂,其验不见,则为方之咎,屡移其治。譬于射者,射而不中,反修于招也,何功之有哉。夫欲为良医者,不可不先达方法之道,熟视病证之变。凡病有内同而外异,亦有内异而外同。同不同,异不异,皆证之相似也。故玉人患石之似玉,相剑者患剑之似刀。相似之物,愚者之所大惑,而智者之所加虑也。顷者播之田愿仲作一册子,名曰《长沙证汇》。盖此著也,集长沙论中其病状之相似者,建门分类,各载其主方,欲使无疑惑之患。是田氏之所笃于医,而猷之所以好其志也。书以题此卷首。
宽政二年庚戌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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