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惟中正无偏之理,守之不失,则其立言也无弊,而垂诸世也可久。苟不得其中而执乎一隅之见,漫焉有所著述,以惊愚而动众,虽或博一时之誉,终未可以信今而传后也。善学古人者,不为古人所愚,况今人乎?会稽张会卿以医名于时,著有《景岳全书》若干卷,学者宗之,无异议矣。海上沈子鲁珍谓此书独以先天水火阴阳命门真言立异而其治病也,一以扶阳温补为主,且以河间、丹溪之言为后学之害,是执乎一隅之见而不可以为训。且恐宗其说者之入于歧趋也,于是摘其纰缪,揭其舛错者,一句一字,旁批而辨驳之,考证详确,无义不精。司马子长有云:非好学深思,心知其意,难为浅见寡闻者道也。夫人之有疾,死生存亡之所系也。古之善治疾者,必推越人、淳于诸贤,谓其遇症用药,可清可温,可寒可热,可攻可补,神明变通,而不胶于一定者也。若依景岳之说,惟讲扶阳而用热药补寒,则其为功也暂,而其为祸也甚烈。学《周礼》之学者之乎其偏,则其为害也止于一己,学轩岐之学者而之乎其偏,则其贻害也且将及于天下后世,而系人之死生存亡,可不惧哉?鲁珍之有是评,非矫为异也,要归之中而已,岂得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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