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俱各有性天之乐,原不因外境之顺逆而移也。然人虽各有天乐,鲜得受享者,皆为私欲所蔽。予不揣愚昧,乃将明达语事,慢用俚言,记述数种。某某因存天理,即受许多快乐之福;某某因天理为私欲所蔽,即罹忧愁困苦之殃。吾赘浅说,著书曰《通天乐》。谓人能通达乎性天之乐,则随时随境,皆享极乐于无涯矣。夫上而至孔颜乐处,亦不外乎性天之乐,但能造其极耳。等而论之,程明道之予心乐者,惟自乐于性天,而他人不识也。白居易之字“乐天”者,趣专于性天之乐也。邵康节之居名“安乐窝”者,安于天乐也。司马光自得乎天乐,即以“独乐”名其园。王心斋学是学此乐,遂有“乐学歌”。今人能通此乐,则俯仰寰宇,凡水流花放、鱼跃莺飞,皆性天中之透露,何莫而非我心之真乐。昔日予曾有鄙词云:眼前快乐谁能晓,自寻诸烦恼。高超极乐天,胜住蓬莱岛。此即通天性之乐而已矣,又岂外境所能移易哉?
石天基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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