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哉！医不可不知也，尤不可不深知也。不知则事亲养身之道何以全？不深知则毫厘千里之差何以别？攻补先后之实何以施？而况幼科痘证，为小儿生死关头，虽顺逆之数始发可征，而斡旋之方贵精于理。苟曰几日宜解，几日宜助，以印板文字印定心目，则依样葫芦，何以对证也耶？善幼攻举子业二十余年，而未获一售。先严因谕善曰：不为良相，当为良医。于是访小田孙老先生而进谒焉，先生不弃，而曲引之，善诱之。比年则屯蒙稍开，觉得诸书册者尚多拘执，而得之口授者自可会通，因疑而进质之。先生曰：以古书治今病，其犹持旧料而欲成宫功乎？矧风气屡迁，民质渐易，地有高下之别，治有南北之殊，泥于古者不可通于今，拘于方者不能达诸病，比比然也。缘授以手著《治痘对证说要》一书，善受而诵索焉，跃跃乎犹大匠之以规矩，不易之法在是，因心之巧亦在是。因思《灵》、《素》以来，著述多家，或详于病机略于察脉，或只明诊候不及证方，或徒标治法罕明药性，抑或汇诸家之言，供后人之采择，求夫折衷简约，独标指归，炳炳烺烺，足为后世法，如吾师者，盖亦寥寥。吾师貌严而恭，心醇而朴，抱圣贤之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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